先附上阿井幫畫的酷拉皮卡,這次的酷拉皮卡賀文是跟阿井合作的噢!

小芷芷幫畫的酷拉皮卡   
阿井畫的酷拉皮卡感覺超成熟的><,聖譜的內容配上酷拉皮卡的動作,感覺……超曖昧的啦!(掩面)

好啦,是我自己想太多,總之,謝謝阿井努力趕圖,你辛苦了!(鞠躬)


-----------



  空氣中的塵埃終於完全落定,而身負白翼的少女只是站立,如一尊精緻的雕像,碧色的瞳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倚牆而坐的少年,深遂的眼神流轉著無聲情緒,而頰上如遭利刃割劃的傷痕則不停滾落出鮮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珠串似沿著臉頰的弧度墜下。

  幽幽,有誰的嘆息融入了背景,如一縷燃燼後的青煙消散於天際。

  「你沒事吧?」

  纖細的雙足走近,在酷拉皮卡面前倚地蹲下。

  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半垂閉的眸子映著渙散的神色,金黃的髮絲因冷汗而緊密貼合於泛白的兩頰,胸膛迅速起伏,想藉著大口喘氣增加仍活著的真實感。

  勉強張開雙眼,看見的卻只是模糊不清的朦朧畫面。而眼前的少女卻因此越發像是只存在於幻夢中的天使。

  用力甩了甩頭,勉力支起身子,但卻應聲再度跌坐在地。

  「你先不要動,原念和靈體被強制剝離,你的身體現在還處於虛弱的狀態。」

  話語溢出口的當下,少女舉起手隔空平置於酷拉皮卡胸前。一股暖流剎時如潮水般湧入心頭。

  「以念輸念……可是人和人之間的念……」朦朧的湛藍眸子張大,只是聲音卻還是氣若遊絲。

  不同於念力形式較單純的獸類,人和人之間的念能因為有其獨特性而無法互通,即使擁有強大的念能力,也無法以輸入念力的方式治癒他人。

  聞言,少女只是勉強勾了勾唇角,平靜的秀氣面龐看不出情緒,只是總是如清潭般澄淨的綠眸在那一瞬掩蓋上些許黯淡。

  「放心好了,沒問題的。」



  待完全能以自身之力撐起身子,酷拉皮卡再度凝神仔細觀察起方才替自己治癒的少女。

  燦亮及腰的金長髮、宛若能看透一切的澄澈綠眸,以及,在先前墜入無意識狀態時隱約聽見的那聲──酷拉皮卡。

  「你是……埃美娜?」不完全肯定的問句。

  「是。」

  在治癒的程序完畢後,埃美娜便以背對酷拉皮卡的姿勢持續直立於樓房中心,力道深沉的念能從她身上緩緩散發,那是一種即使虛弱如現在的他也能明顯感受到的深厚念能力。

  「可是……」略蹙俊秀的眉宇,像是深感不解地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立即接受幾個月前還是幼童體態的女孩,如今卻以亭亭的少女姿態出現在眼前的事實。

  強烈的念波逐趨平靜,埃美娜伸出雙手像從空氣中接起了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提起的事情。」

  她轉過身面對酷拉皮卡,而手中捧著的,在酷拉皮卡眼中仍舊只是一團空氣。

  乘載著人一生生命能量與記憶的靈體,在失去了所有念能後,就像是一個無機質的「物品」,只會以人類肉眼無法辨識的原核狀態出現,回歸為最初、最單純的型態,好為下一個生命的開始清出全然的空白。

  「酷拉皮卡,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嗎?我要先完成這次的工作。」

  白翼張開,氣流竄動。

  在雙腳一蹬飛向半毀的建築屋頂之際,她於半空之中回身,像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後禮貌性地朝酷拉皮卡微笑點頭。

  但柔和的笑意,只是襯得臉頰上那道鮮紅血痕越發顯得刺目。



  一塊與人同高的石柱殘骸遭人奮力推倒在地,伴隨轟然巨響之後的是一陣砂塵四處揚起。

  經過剛才的奇遇,時間應該已經流逝了不少,但外面的朝陽卻依然是以傾斜得幾乎就要跌落的角度倚靠於群樓之間。外頭的空氣仍是飽含早晨特有的清新,一棟棟傾頹的建築也仍是染上一層璀璨的金黃,時間好像從現在才開始繼續走動。

  扶著牆面從扭曲的出口走出,酷拉皮卡至今仍覺得頭有些昏沉,但從生死關頭走了一回還能用那麼快的速度恢復,其實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了。

  望著圓頂屋面上的那片天空,他一直沒有問出口,為什麼身為天使的她在執行工作時沒有將自己的形體消失?

  天界人在執行除念工作時會將自己的身形消失,以即使用凝也無法查覺的姿態完成除念的程序,所以單憑個人之力想要目睹除念的程序是不可能的事,而至今宣稱親眼見識過除念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更別說其可信度根本是無從考證。

  人類對於天界的認知果然還是太稀少了,他們究竟是怎樣的民族,各方學界的說法往往不一。究竟只是一支普通的民族?還是真的是所謂神的使者?



  一股飛旋的風自天上突兀颳捲而下,待睜開反射性閉上的雙眼,一身白淨衣裙的少女赫然站立於面前。

  「沒想到那麼快就能再遇見你。」

  帶笑的她已經將白翼收起,於逐漸升起的金黃陽光下,原先總是圍繞在她身邊、帶著疏離感的神秘色彩消失無蹤,此時的她就像再平凡不過的少女。不知是因初陽的溫暖色澤融化了難以高攀的氣息,還是她臉上綻出的笑容好比初陽。

  「我也是。」

  淡淡勾起唇角,即使漾出的笑意並不明顯,仍能從那雙湛藍如天的眸子尋著一股發自內心的愉悅。

  而眼底的歡欣卻在下一刻硬生生止住。

  「埃美娜你……還好嗎?」

  在近距離觀察下,酷拉皮卡發現埃美娜的臉色泛著無血色的蒼白,是一種即使身處金光之中仍無法遮掩去的一抹蒼白。

  只見對方的笑容也跟著斂下,「還可以的,倒是你,居然因為我的失職差點……」自責地緊咬下唇,碧眸盛滿黯然。

  「是我自己擅闖封鎖區,也不能全怪你,而且也是因為我才讓你受了傷。」酷拉皮卡認真注視著她,堅定的眼神有種強烈的說服力。

  埃美娜愣了愣,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用如此認真的態度回覆她,而後再度綻放笑容。

  「我們還是先出去封鎖區吧。」

  一個轉身使得她身後的金髮劃了一個優美的弧。酷拉皮卡不禁想知道,為什麼有人隨意一個動作就能如舞蹈般優雅,而且不只地面,連天空都是她的舞台。

  沒察覺到他的心思,埃美娜只是顧自向前邁步,而那步履之輕盈,依舊是優美得如同舞蹈。




  「可以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迎著風,在即將接近封鎖區出口時酷拉皮卡聽見前方的她如是開口。

  酷拉皮卡沒有出聲答覆,但因她的詢問而抬起的頭顱已表示他準備聆聽。

  「為什麼……這時候你會出現在封鎖區?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隨意濫用職權的人,而且相信你也很清楚,這個封鎖區的確是十分危險。」

  ……

  為什麼……嗎?

  望向天際的眼神帶著迷茫。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究竟為什麼。他是知道封鎖區的建築幾乎都損毀得差不多了,也知道那些失去重心的斷垣殘桓隨時都有可能無預警地倒下,但在了解到危險的當下,身體卻在同時選擇直接橫越封鎖區。

  自從接到那封簡訊,一股超越理智的衝動便驅使著他,要快、快!像是在失去一切之後突然驚見一絲光明,而思考就像飛蛾般遭那光芒牽引著,不容許一絲猶豫的機會。

  ……也許,自己遠比自己原先預想的還要更渴望那份友情吧。

  「是……因為朋友吧……」

  唇畔流露出笑意,藍眸輕柔斂下。一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正視心中對友情的那份希冀與渴望。

  「原來是因為朋友呀……」前方的她沒有回頭,但仍能從語氣中聽出那份柔軟的笑意,像完全了解酷拉皮卡的答覆所代表的意義。

  緊密連結的傾頹樓房隨著腳步逐漸鬆散,陽光毫無阻礙地直射上石鋪的道路,前方,就是出口了。





───────────────────────────

其實,這段應該要跟著接下來要貼的那分一起放上來才對……
這就表示,噢噢噢,我又暴字數了!(掩面)

這次酷拉皮卡賀文的創造過程非常之坎坷,幾乎是在全滿的時間表裡硬出時間來寫文章,搞得月魚還差點被弄哭了。= =
欸欸,可是酷拉皮卡生日嘛,不幫他慶祝我會對不起自己說。

可是這篇感覺上好沒重點喔,很多地方不滿意,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修改了。
都可以啦,反正至少要先把第二樂章做個完結,下次一定一定可以完結的!(認真握拳)


ps.由於暴字數,所以聖譜第二樂章的分段法從上、中、下變成一、二、三、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月下魚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